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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山：「下一个拍什么？」有时有人这样问我。上班族和女高中生当然会继续拍，但自己也会想「要是再找一个创作动机(motif)呢」。但是，如果那个主题不够迫切真实，如果只是出于浮浅的小兴趣或只凭借一点技术上的小聪明，那肯定拍不出有意思的作品。也就是说，在我看来摄影家应当是一种把自身一切全部袒露出来的「很逊的一点都不帅的」存在。乍看很酷地整理在一起的照片，根底里可能流淌着黏黏糊糊纠缠不清的欲望。我觉得只有重新逼视自己掘出自己的黑历史，才能够找到重要的主题。经常拿黑白棋作比方：即使全盘被黑埋尽，它内面一定是白。在对的位置放一颗白，黑也可以一瞬间全变成白。自卑情结(complex)可变为武器——我在人生中亲身验明了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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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.10.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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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 / 蔡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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